狂人歌。

我躺在坑里睡觉别喊我起床!

【及川/宫兄弟】及川彻的二十四个谎言——其二十

解释一下标题!是没有cp向的宫兄弟和及川的组合www

我超喜欢小狐狸的,两个都喜欢(。)不过真的要说的话,及川大概自己也是绒绒的大狐狸吧(....)





其二十   及川彻不喜欢豆皮寿司。

 

 

“那么,请给我一个豆皮寿司——”

“劳驾,一个豆皮寿司。”

“劳烦,一个豆皮寿司。”

收银员小姐检查一番保温柜,又看了看眼前人高马大的三个男孩子。

最终,她控制住自己想要攀谈的冲动,摆出颇具职业素养的抱歉式微笑:

“非常抱歉……不过,只剩下最后一个豆皮寿司了喔?”

 

分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及川彻抱臂倚在柜台前,闲闲打量面前已进入一触即发局势的兄弟二人——啊啊、不要提什么高中三年一次都没打进过春高这种话,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狐狸跑,这二人无疑就是稻荷崎高校赫赫有名的那对双胞胎兄弟了。其一是拥有全国预备队水准的优秀二传手,其二则是拥有与前者相匹配实力的优秀攻击手。虽说独生与否也全看父母和老天,不过再怎么说,这种得天独厚式的天赋也太让人火大了。

不过宫兄弟在球场上那般默契无间,到了场下看来也不是多么多么密不可分嘛。大抵天下兄弟多半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身体里流动的相同血脉维系着思考与节奏的默契,性格无论相仿相迥却都会被这种血脉相连的关系所左右,既想强调自己的存在又不得不为对方的存在而凸显,丝缕牵连,反而显得不那么密实了。

虽然就站在这里看他们两个怒目相视小学生式吵嘴好像也不错。及川想,挺有趣的。

但僵持的局面总得需要人来打破,不管怎么说。柜台那边的收银员小姐好像差不多窘迫到要哭出来了,让她看着(大概是)心中的偶像这样持续形象破灭也不是一回事,毕竟让可爱的小姐为难可不是什么好的作风。

“抱歉,容我稍微插一下嘴。”及川的手指插入二人之间,在宫侑的视网膜上映下一个晃眼的轮廓,促使他稍微抽出注意力、紧跟着转头去看人。

面对仿佛是某种野兽投来的、虎视眈眈眼神,及川既单纯又无辜地微笑了一下。

“虽然不太想打断你们两位,但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是我先到这边、先拿出钱包、先要求了一个豆皮寿司。”及川说,“对吧?”

紧随其后转过头来的宫治轻微地啧了一下舌,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及川回以明媚的笑容:“嘛,实话实说,我并不是那么喜欢豆皮寿司——在需求度上,并不如二位那么急迫。让出购买权也没关系。”

还没等到兄弟二人表情稍微变化一下,及川紧跟着接上了后半句:“但是,我有实在非常想要知道的事情。以此为交换的话,能不能问问看呢?”

大概是在大脑能够完成反射的时间之内,宫侑与宫治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及川饶有兴致地看两只小狐狸几乎从形状轮廓到睫毛浓密度都一模一样的眼睛四目相对了一刻,似乎是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准则,宫侑往前走了半步,眉眼姿态平平地对他点了一下头:“可以,你先说说看。”

“我想问问看——”及川慢吞吞地拉长尾音,直到对方面上开始露出隐晦的不耐,这才笑眯眯地歪了一下头。

“我想问,你们两位,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吵闹的小狐狸们姑且安静下来了。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宫治率先做出行动。他调整了一下自己吊儿郎当的站姿,因为不高兴而微微下撇着的嘴角放平,像是有点疑惑、认真又仔细地打量了一趟及川笑意盈盈的脸庞。宫兄弟两个人眼睛的虹膜颜色都很深,认真看的话会发现这是一对仿佛会吸光一样深不见底的眼,倘若在球场上面对面直接对视,或许真的会觉得后背发凉也不一定。

不过他此时看着的人可是那个及川彻,及川最不怕这种虚无缥缈的精神攻击,故此也只是形容坦然地回看,饶有闲心对着宫治轻轻地挤了一下眼角。

——明明是个男人,但声线很甜蜜。

宫治轻轻拦了一下身边后知后觉也开始露出恍然神色的兄弟,以平板得完全听不出“不确定”语气的声音向及川如是说:“我好像知道你。你是那个学校……的二传手。”

“青叶城西,他是青叶城西的及川彻。”宫侑做出补充说明,“治你是笨蛋吧。”

“闭嘴,吵死了,再怎么样我至少还记得他是二传手。”宫治不留情面地呛回去,“总比你这个看过人家十几二十遍录像还连个脸都记不住的超大型笨蛋要强。”

“……唔嗯,我的确是及川彻本人。”及川一时之间忘记怎么答复才好,毕竟想要笑的念头已经填满了整个大脑,光是要压下去已经耗尽全身力气了。

这对笨蛋兄弟,光是这样看起来还蛮可爱的嘛。

“能被大名鼎鼎的稻荷崎宫兄弟记住,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宫侑看了他一眼——从身高来说两人差不多可以平视,但及川确乎比宫侑高大约两公分(事实上两公分也不到,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身高差),因此,他也恰好能明白捕捉对方睫毛抬起,到视线放平的整个过程。

“及川前辈。”虽则被对方好好地用前辈相称了,但及川完全没有感觉自己得到了一点点相符程度的尊重。宫侑好像有在笑,好像又没有,但是即便有那么一点点笑意,也绝对完全不是会让人觉得开心的那一种,反而是——

“我知道啊。虽然说天赋完全比不上小飞雄出众,但也是非常优秀的二传手嘛,因此有价值拿过来研究。”

——收回前言,面对一模一样的两张脸真是世界上最让人火大的事!没有之一!

 

“就算到了今天,飞雄也还是我非常重视的优、秀、后、辈。”及川保持住了完美无裂缝的微笑,“因此,能看到他彻、底、击、败二位这样的强敌,我是非常欣慰的。”

很好,果然只有看到狐狸眉毛扭曲的场面才是最让人痛快的。

及川轻轻地吐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晃啊晃地隔着玻璃指向保温柜里诱人的豆皮寿司:“好了,言归正传。你们究竟打不打算回应我的疑问呢?这一家的豆皮寿司做得非常美味吧,搞不好后来的人里也有冲着它来的,我是可以大方让给你们,可是陌生人可就不一定了哦。如何?快点做出决定吧?”

及川的指尖有球茧,令他原本白皙的指头上有那么一块更加地显得发白了。宫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捕捉这样的细节,但总之,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记住了。球场上的本能也好、动态视力也好,再出色也不该用在这种地方才对。明明是个脸也记不太住的人,却把这些细节都好好看在眼里了吗。

为什么呢?

这么说起来,仔细看一看的话,及川彻的长相也非常不错不是吗。

……啊啊,思考好麻烦。

宫治清晰地听见宫侑给出了回答:“我是哥哥。我是侑。有做过资料收集的话大概也能知道,虽说谁是哥哥这一点和资料根本完全没关系。”

就这样吧,侑是哥哥。……是哥哥啊,常常做出那种程度事的家伙。

“毕竟,你看治这一副像是某些部位完全没有发育完全的样子也能看出来了吧,毫无疑问我才是哥哥。”

——嘎嘣。

 

“我是哥哥。我是侑。”

虽说宫兄弟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如果有心掩饰的话,搞不好连队友也有可能分不清这两个人吧。毕竟声音几乎一样,体型看起来也差不多完全相同,稍微更改一下说话的口气,就很难分得出谁是谁了。

不过总是有蛛丝马迹能找到哪个是哪个的证据。哥哥是宫侑,弟弟是宫治,两个人的发型不完全一样,发色大概是故意染成相异的颜色,对视时做出来的反应也很难作假。那么姑且是能够搞清谁是谁了。

这么想着的及川看到一只手从后方探来,稳稳按在了宫侑的肩膀上。宫治阴恻恻的眼神从宫侑耳廓射出,在及川脸庞舔了一下,转而回去针对自己的兄弟。他听见宫治沉沉的,说不好究竟含着何种情绪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你说,什么?”

“说治是个笨蛋,这种程度的话听不懂吗。”相比之下,宫侑平淡的反应就很让人来气了。他仿佛根本听不出自己的双胞胎兄弟此时抱着何种心情接下自己的这句话,整个人周身的气氛宛如拨云见日,定定地看着及川,等他下一个定论。

及川装作看不见,此时不坑你一把,我还能叫及川彻吗。

“啊、话是这样说,侑,”宫治觉得,就连这把甜蜜嗓音吐出来的那个亲密单字,听着原来也不是那么顺耳,“但是,我看治好像有什么想要反驳的话吧?”

好吧,这句“治”是很顺耳的。

“无论是你的幼稚言行和日常表现都很难符合你‘就是哥哥’这句宣言吧,容我拒绝。”宫治不客气地回应道,“再说双胞胎离开母体,最多不过差几分钟,我们两个长得这么像,起名的时候看错顺序也不是不可能的吧。照这个角度来说,你说你是哥哥也不过是猜测,我看,搞不好我才是哥哥。”

“……哈?”宫侑觉得有点无法理解了,他默认自己是哥哥已经十几年,况且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的,大家也不都说“侑才是哥哥”吗?

“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该说不愧是治吗,”宫侑拍开了肩膀上宫治的手,“所以才说你某些部位发育不完全,我说过吧,要我说得更明白点吗,我怀疑治的大脑容量比我小。”

“不好意思,身高是我高三毫米。”

“三毫米的事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说啊?那鞋码是我大半码。”

“手指也是我长吧?”

“明明是你这家伙不喜欢剪指甲,自己也是排球运动员这种事注意点啊。”

“其他部位也是,腿的肌肉是我更发达。”

“手臂我比较长,跃高也是我更出色,所以我才是哥哥。”

“按你的说法,我的OO更长。”

“什……你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误会,要说长度的话怎么看也是我更……”

 

及川抽空回了个头,把手掌拢在唇边,悄悄对张口结舌的收银员小姐说:“抱歉,你看他们两个一时半会儿也争吵不出什么结果。我们这样也会阻碍到姐姐做生意吧?我看这样好了——我替他们两个向你道歉,然后那个豆皮寿司,就由我买下来好了。”

收银员小姐沉浸在偶像幻灭的打击中一时半刻无法抽身,气若游丝地回应了一句:“好的。”

她的动作机械,从保温柜取出那个罪魁祸首的豆皮寿司进行包装,在收银机上稍加操作,接过了及川付出去的钱。等到吵得不可开交的宫兄弟二人听到收银机操作完毕发出的“叮”一声,已是为时已晚——

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及川在那个形容无比诱人的豆皮寿司上,咬下了罪恶的一大口。

……

被骗了!

 

“及川前辈这样做太过分了,问那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也是早有预谋吧!”

啊,吃不到豆皮寿司的小狐狸生气了呀。正和我意,这样才好玩。及川一边咀嚼,一边含糊回答:“不是哦……老实说我没想到、没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你们还可以争论那么久。虽然我的确也说了可以让给你们没错,但总要你们两个之间决出一个最后优胜者吧。眼看比赛都要进入加时了,作为裁判的我决定不得不喊停,怎么说都是恰当操作。”

“……”

很生气,但是好像无法反驳。宫侑和宫治对视一眼,深深为刚才的不妥当操作感到了耻辱。这种牺牲自己娱乐大众的戏码,真是这辈子也不想再上演一回了。

“……所以说,至少‘及川前辈不喜欢吃豆皮寿司’,这一点是骗人的吧。”

宫治耐着性子开口,他开始有点觉得及川甜蜜的嗓音根本比不上那个豆皮寿司来的美味了。

“啊,是哦,这个是骗你的。”及川泰然自若,完全没有欺骗小朋友的一点点罪恶感。

“……太过分了!”

所以说,兄弟之间那种促使异口同声的血脉关联也太微妙了,怎么看怎么这样觉得。

及川吃完最后一口,把微微沾上薄油的指腹在下唇很轻地掖了一下。如今两只小狐狸不约而同露出了被狡猾猎人欺骗后又不甘又凶又无处发泄又有点委屈的表情,相比之下,比刚刚眉毛平平眼眸深深的样子要顺眼太多了。

因此,作为被取悦的报酬,稍微给个口头奖励,应该不过分吧?

“有机会的话,请你们两个吃豆皮寿司吃到饱好了。及川彻姑且能做出这种程度的承诺,至于信不信,也随便你们了。”

宫侑保持垂头的姿势,把眼神微微抬起来。

“这次不是骗人的?”

及川笑了笑,从两人中间穿过,一手一个拍过了两位(姑且算是)出色后辈的肩膀。

“这次不是骗人的。”

宫治盯着及川的背影看了片刻。

“……输了啊。”

“但不管怎么样,暂时信你这一次好了。”

 

至于这句承诺之后有没有兑现,那是在很遥远将来才能够知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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