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歌。

我躺在坑里睡觉别喊我起床!

无痛症

国太,很短的短打。


“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
“这样做毫无感觉,毫无意义。”
“啊,你看,血流下来了喔——啊呀,滴到地板上了。真是稀奇,今天没有训话的兴致吗?”
“闻起来真糟糕,一点也不干净。割腕果然不是什么好死法,最低。”
“一点一点,流得停也停不下来。人类的潜力无限,倒不像是什么胡言。”
“——所以说啊,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人的出生,就是为了像这样死不死活不活苟且偷生的吗?”
“真是绝顶伟大而又忍辱负重的事业呢。”
“如果说,我干脆从没出生过,那就好了。”
国木田独步站在撬断了锁头的门后的玄关,注视太宰治斜倚墙头眉眼懒懒散散。他饶有兴致地转动手腕,一边腕口被割得乱七八糟,罪魁祸首是另一只手上把玩的小刀。鲜血汇流在脚下,漫延成平平的血洼。太宰治的血于常人无异,腥味浓郁色泽艳丽。
太宰治似笑非笑,苍白着脸尚有心情把刀子抛来又抛去。国木田独步深吸一口气,停步静止二三秒,突兀地一个大步拽起他的领口,足下迸溅起半凝未凝的血珠。他直视着太宰治,太宰治直视着他。他从那一对鎏金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眼睛密布血丝,骇人之极。
他抬起手掌,将太宰治狠狠摁进自己的怀里。
“一点也不痛。一点也不。”
他听见太宰治这样说,声线平静冷淡,像在谈论与自己全无关系的另外一个人。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掉呢。”
他听见太宰治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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