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歌。

我躺在坑里睡觉别喊我起床!

【犬及】及川彻的二十四个谎言——其十五

其实我超喜欢京谷的!超喜欢!我超喜欢小狼狗人物!

也很喜欢调教小狼狗的意气风发的及川桑hshshshs......

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有京谷的戏份,总之,我自己爽一爽再说!

XD





其十五    及川彻不会打架。

 

 

“小狂犬。”

及川彻稍退一步,仰身抬手,落声的同时已经托出被稳稳掌扣住的球。松川一静站在一边也不禁要感叹,他的主将托球姿势实在有够漂亮,手指修长有力,再不听话的球到他手里也宛如被驯服的猛兽。

拉长的手臂线条流畅优美,摆动时犹如柳条抽打,柔韧而蓄劲十足——及川作为二传手的才能众人有目共睹,经由他的手而递到面前的球几乎无一不让人舒服,每一位攻击手都能在此等配合中轻易找到感觉,从而使力量得以完整地发挥。

这就是最适合青叶城西的二传手——不,这就是一支球队中所能被期待的最佳的二传手。

这如艺术品一般的托球,就应该……

砰。

……呃。

“小松,怎么样?”及川没有管另一边兀自露出躁乱表情的京谷贤太郎,转过头来反问给他喂球的松川的想法。松川抓了抓头发,如实给他回复:“托球有点高,京谷脱手了。”

及川露出稍有些讶然的眼神:“原来如此,有点高啊……”先前训练中流出的汗水满布在他的脸庞上,偶有几颗汗珠顺着下颏滚落泅湿领口、或是砸在他弧线分明的锁骨上。可他甚至没有打算抬手去擦一擦,眉尖细细拧着,专心考虑自己分内的事。

松川有幸听过那些所谓“及川彻后援会”成员们之间的对话,她们纷纷表示及川虽然平时很帅、打球的时候也很帅,但怎么看都觉得在球场上的及川表情太狰狞,没有平日里那种春风拂面似的王子风范,所以还是稍逊平时。此时的松川只想对这个结论嗤之以鼻,你们根本就不懂男人的浪漫。

你们都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究竟有多好看,没办法欣赏就算了,真可惜。

“——既然这样,先按照我托球的高度试试看。我认为这个打点小狂犬完全能够做到,并且,按照你的身体素质来看还根本没到最高点。”

及川双手叉腰,转而面对京谷:“听懂了吧?再来一球。”

京谷由鼻腔里狠狠“啧”了一声,既不看他也不说话,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摆出接球的准备姿态。

及川于是对松川露出笑容满面的脸,双掌合十用力击打了一下,摆出少女一样故作可爱的姿势:“小松,再一个。”

“……再怎么说那种动作给我收起来,根本一点也不可爱。”松川挖出一颗球,稍稍提高音调,“好,要来了!”

不知何时完成个人份训练的花卷贵大路过松川身边,将一条手臂搭在他肩头,笑着与他调侃:“感觉如何?及川式非常规性斯巴达训练。”

松川用球垫着下巴思考片刻,真心实意地答复:“换成对象是我,高兴还来不及。”

 

“小狂犬。”

砰。

“小狂犬。”

啪。

“小狂犬。”

咻——骨碌骨碌……

球场上传来“砰!!”地一声巨响,声惊四座。始终无法与及川磨合顺利的京谷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摔掉手里的球,眼神紧盯自己摊开的双手,几乎如同失控的野兽一样喘着粗气,高高拱起的背脊紧绷颤抖,随后将两手狠狠握成拳头。

轮番给二人喂着球的松川和花卷暂且停下动作,前者微皱着眉,后者屈起手肘——轻轻顶了一下松川的手臂。等到松川扭头看他,正好看见花卷对他慢悠悠打着口型,“那个、去找来”。

松川心领神会,把手里的球递给花卷,同样以无声的口型回复,“这里、拜托你了”。

花卷比出“OK”手势,不紧不慢把球车稍微推离危险范围。

接下来的事可就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毕竟,做下“你的这副獠牙看我来把它磨亮”这等豪迈宣言的人,可是他的主将啊。

“小狂犬啊。”京谷听见呼唤,动作幅度很大地转过头来,他的眼睛原本亮到凶狠,眼窝又深,神色阴翳时,几乎是带着刻骨恨意的眼神了。及川面对着这一副仿佛要将自己剥皮拆骨、撕扯粉碎的雪亮獠牙,怡然自得地揪起球服下摆擦汗,雪白的衣料覆盖住他大半张脸,袒露出来的本该是弱点的腹部肌肉紧实,轮廓虽不夸张但足够好看,好像也并不是多么脆弱的样子。

“你这不就是,一个球也没成功接到过嘛。”

京谷仿佛被这番话给点燃了压抑的怒火,他的眉目显然片刻间就变得更加深刻了,紧抿着的嘴唇分开时错觉能听见浊气吐出的声音,随后被压抑到极点的、沙哑低沉的嗓音从齿缝间沉沉流出:“啊啊?”

这股骇人气氛令球场另一头仍在坚持训练的寥寥几人都不得不迟疑地停了下来,花卷得以对他们做手势示意,让他们全部暂时离开。

及川的衣摆落下,京谷正面看到他的脸。

擦不净的汗水在他脸上因体育馆灯光而熠熠闪烁,及川敛下浓长的眼睫,毫不掩饰地对京谷露出满载轻蔑嘲笑的翘起的嘴角。

“真逊。”

 

如果不是气氛不对花卷其实还挺想在此处吹个口哨的,及川真是深知如何彻底激怒一个人的办法,看京谷这副模样下一秒就能暴起咬人,还真是硬生生气到物种都变了吗。

况且及川原本气人归气人,他是这么说话的吗?总觉得好辣。

花卷的胡思乱想被一声肉体碰撞地面的巨响所打断,京谷毫不犹豫地揪住及川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到了地上。背骨碰撞硬质地面的一刻及川因吃痛而皱了一下眉毛,但他随即把垂放在身体一侧的一只手抬起来,对着身体反应快过大脑这就要冲过来的花卷打了一个暂停手势。

京谷攥握着的拳头紧紧抵着及川的喉口,总算是保持住理智没上手把他掐到再也说不出话,他的膝盖顶在及川微分的腿间,全身的肌肉绷在蓄势待发的限度上,是一个标准的斗殴架势。原本他应该把拳头狠狠抡到这张胆敢对他露出嘲笑颜来的可恶的脸孔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半举空中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不知道是因为及川透彻瞳孔里全无一丝担忧气息、还是对方始终保持在完美限度上的微笑弧度,最终也只有悻悻地嘁了一声,放松了揪紧对方领口的那只手。

真是让人火大。京谷想,既然如此,从一开始就……

“从一开始就不回来训练不就好了吗。”

及川说,他全无紧张的气氛,甚至当着京谷的面悠悠闲闲地摆了一下手。

“反正在这里也没办法好好打球,喂过来的球一个也接不到真是让人火大,这是哪门子狗屁二传,没有一个球按照你的心意来,啰啰嗦嗦真是烦死了,要什么队友、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来得痛快!”

京谷愣了一下,及川仿佛读心一般说出了他的全部想法,这让他越发愤怒了,从最初的时候就好像是对方在不断耍他。故而他粗暴地拉扯了一下及川的领口:“啊、那又怎样!”

“你是这样想的吧。”及川兀自断断续续地笑了一会儿,就像完全不了解自己下一秒很有可能被揍的现状一样。他的指节叩了两下地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响,随后手抬起来,手指幅度温柔地扣上京谷的手腕。

“如果说,你还真的这么简单就被我全部说中,那还真是——太逊了。从头逊到脚。完全、根本就是,逊毙了啊。”

一股大力从手腕上袭来——及川看起来一点也不壮实,他的身架修长,露出衣料的部分又都格外匀称,很容易就给人一种近乎文弱的错觉。和队友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最尽心尽力的二传,努力做到传出去的每一球尽善尽美,恰好达到最好打的角度,而单独一人的时候,在没有人见到的角落,他却也能一遍一遍练习发出力道几乎令人呼吸断绝的杀人式发球。

京谷完全没有想到被钳制住的这个家伙还能用出这种水平的力道,仅仅是错愕的那么一瞬,及川便一拽一拉,反将他压按到了身下。

及川的面孔因逆光而虚幻不明,从眼角到眉梢皆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表情,现在轮到了猎物的回合,他做出与片刻前的京谷贤太郎近乎一模一样的姿势——将拳头,高高举到脸的一侧。

 

“所以说你永远也比不上小岩,再不服输也好,比多少次也一样。”及川说,“虽然就连那种小岩也好不容易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追随者,不过这次由我来下决定。我就直说了,在我看来你就连追随他步伐的资格都没有。”

京谷额角暴起狰狞的青筋,及川便用跨在他身上的腿锁紧对方可能采取攻击的部位。

“你说什么?!”

“难道我有说错吗?从技术到意识到场间配合,你根本没有一样能够比得上他嘛。”及川近乎夸张地叹了口气,“更不要说训练强度,连续几十球没有一个成功过网,这种光荣战绩总不要我再来重复给你听吧?”

京谷奋力挣扎起来,而及川抓扣的地方无一不巧妙,竟然让这头疯狂的小狼犬一时片刻也找不到挣脱的门路。

及川笑了笑,逆光的瞳内神色冰冷,与京谷的震怒一时间反差鲜明。他好像根本没有生气,或者说根本没有在意,京谷贤太郎于他而言就像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也好像为他而制订的训练计划成功或失败与他完全无关似的。

“有人告诉我你的天赋出众。之所以愿意再接纳你,也是因为青城需要像你这样的助力。可是如今你有为队伍做出任何贡献吗?不、贡献什么的要说还太早,那么,你有任何作为吗?——没有。”

“能够最大程度提升战斗力,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一切武器,没法最低限度地掌控,握在手里就没有意义。青城失去你就无法运作了吗?你觉得如何呢?”

“——既然如此,小狂犬你觉得,你身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及川的掌根压在了京谷胸腔外侧。力道并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呼吸困难。

“你也发现了,毫无意义。陪着你做了这么久毫无意义的游戏,我也真的是亏大了。”

及川几近是冷笑了一声:“如果你想要打败小岩的话,我想——对你来说不是太难。只要试着再跑快一点,快得超过小岩的节奏,那么总有一天能跑到他前面。”

“那如果对手是小岩加我呢?对手是岩泉一加上及川彻的话,你觉得,你要用多久,又能有几分胜算呢?”

“想要玩那种一个人拯救世界的过家家游戏,回家去玩就好了,恕不奉陪。”及川说。

 

“……及川可以是这个样子的吗?”松川一度震惊到失声。每场比赛前都要肉麻兮兮声线甜腻说一遍“我永远相信你们”的主将,还可以说出这种可怕的话来的吗?

“要是以为这家伙毫无杀伤力那就大错特错了。哼、垃圾川最大的本事,不就是抓蛇打七寸吗。”岩泉一嗤笑一声,某些家伙还是太年轻。

 

“我、不……”

京谷试图艰难地辩驳,但此刻他既没有反抗的底气,也好像没什么话可说了。他唯有用仍色厉内荏的凶狠眼色,紧紧盯住及川的眼睛。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及川摊一摊手,“从来没把排球当做游戏、唯独在这个方面谁也不能让你认输。我知道了。”

“……但是,在这里的人,又有哪一个愿意认输呢?”

及川说:“光有斗志是远远不够的。有天赋是其一,愿意努力是其二,除此之外机遇和环境,没有一个不是重要因素。”他不知道被什么事噎了一下,停顿片刻,轻咳一声,“……总之,需要你努力的地方还多着呢。不想在这种地方就被人驳下悬崖,就给我磨平那种没必要的棱角,好好插进队伍里来。”

“我不需要你的个性,暂时还不需要。有那种程度的天赋还不知道好好利用的话,和废柴无异。懂了的话,再来一球,知道了吗?”

“——还有。”

及川再度举起了拳头。

“这个,是你对前辈大不敬的惩罚。”

 

那一拳带着呼呼风声,来势狠戾地砸向他的脸颊。

随后,落势猛地一收,轻轻在他颧骨上捶打一下。

京谷再睁开眼时,身上的重量已经消失。及川彷如无事发生,欢快招呼松川过来打他传出去的球,后者仿佛没办法一样地叹了口气,后退几步,助跑加速。

球从及川手中沿着优美的弧线落到松川恰恰好的那个击打点,松川重扣触球,打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漂亮直线球。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打球就是这么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岩泉抱臂站在他的面前,眼神远眺球场那头,也像毫不注意京谷这头的动态。但京谷确确实实清晰听到他的话语,不带情绪,却让他拳头紧握。

岩泉说:“那就是及川彻,我们最好的二传手。”
“还想再变强的话,”岩泉说,“趁早站起来吧。”

京谷“唔”了一声,表情仍然阴沉。

但他随后站起了身,肩膀挺拔,腰板挺直,用和岩泉一样清晰的声音回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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